散亂的讀書筆記

兵荒馬亂地上了車,在車頭的角落找到一個座位,接下來安坐的數個小時,可算是可以簡單地跟沈重的行李暫時告別。距離下車,還有一段很長的道路。
開始閱讀一篇文章,友人提醒我,若是覺得無趣,可能先試著看其他的文章。這篇文章是友人寫的,自己向其他人推薦自己文章的做法,真是實誠地可以。但是我也實誠地說,盡管這是一篇發表的論文,卻毫無印象中刻板,嚴肅的論文印象,倒是有幾分人物傳記,比起刻板的羅列一個個論點,這樣的文章,更像是敘議結合的文章。不知不覺,一篇文章就讀完了。讀完的當下即驚嘆於他的研究對象的生平,欽佩他的一生和忍讓。善於歸類並不是一種目的,歸類的最後,仍然是一種目的,而在這篇文章中,主人公的目的十分明顯。但是令人驚訝的是,推進這個“明顯的”屬於主人公論點的人,正正是筆者。因此某程度而言,也是筆者在讓讀者們相信“這是主人公一生的真切所想”他雖從未寫到“我認為…”但是通篇都是他的想法的呈現—因此一個從未出現在這篇文章裏面的“人”卻意外地成為這個故事中不可或缺的存在。而我也相信,筆者觀點的推進是出於他對於主人公的尊敬而開始的,並非盲目的推進。此前我也看過他一些文章,同意的感覺,筆者的存在感過於強烈,即使他並未實際出現過在文字裏面,卻能真切地感受到他所想所思。而大部分的論文,總是以隱藏自己為基本,力圖抹去自己真實的想法。因為筆者的出現,使得這篇文章的余味變得悠長,也使得這篇文章更為抒情,更為真實。
最近又因為在看一本自傳小說,配合the lumineers的聲線,覺得又像是回到了小說中的那個年代,書中的作者毫無保留地分享自己的一切,也將她的一切毫無保留地與她的愛侶分享。受她啟發,我又重新看回我之前曾寫過的The lumineers的三部曲:sleeping on the floor/Angela/cleopatra.三個mv對應的故事分別是,一個少女在別人的葬禮上變成了兩個自我,一名留在了葬禮上,一名追隨著一名男子離去,然後他們開始了公路旅行,最終幸福地結婚/一名懷孕的少婦於深夜醒來去了廁所,之後變成了兩個,一個躺回了床上,另外一個開著車離開了家/一名婦人是一名計程車司機,她開心地載著從遠方回來的兒子回家,她們一起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當她送兒子回家的時候,笑容凝固了,她也變成了兩個自我,一個跟隨著兒子與丈夫走進了家門,另外一個站在原地,目送著這一切。
這三個女人,在三首歌裏面,其實都是同一個人。現實的故事是,在女孩去世父親的葬禮上,女孩的愛人向她提出了一生的承諾,而她因為悲傷而沒有及時回應,男孩就此離開了小鎮,再也沒有回來了。此後她與一個普通的男人結婚生子,但是她卻清楚地明白,他並非一生的所愛,真正所愛之人,已走向遠方。於是她選擇離婚,開著計程車,遇見各式各樣的人。
不斷分裂的自己,都不過是過去幻想的節點。如果…當時的我選擇了如此…我是否會更加愉快?妙就妙在,在最後的鏡頭裏,婦人的表情既非艷羨的傷感,也非嘆息的懺悔,而像是看破的淡笑。盡管吸引我的一開始是歌詞本身,但是mv本身訴說的,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沒有正確與錯誤的故事,只有哪個更令人舒坦,更能使人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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