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漏人了

講了這麽久好像突然忘了個人,槽點明明很多但就是奇異地忘了,罪過罪過我馬上就補。
此人實屬奇人,ID菜鴿子,機靈,氣人。高而瘦,和我幾乎所有小組組隊都是在同一組,男女分組除外。心態巨好,攢零花錢靠憑運氣撿錢,打遊戲感覺很莽但在荒野大亂鬥有國服之前在國際服打出了職業級戰績。
我倆初一因為是同為實驗班倒數而相識,我倆穩穩占住班級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我是倒一。
實驗班和普通班不在一個樓層,實驗班的櫃子更大,我在櫃子裏一箱箱的屯巧克力、零食和酒,一年胖了幾十斤。他的就放書包,也不安裝隔板。是他成功的讓我意識到實驗班的櫃子有多大,他可以抱著書包整個人蜷進去再把門關上順便鎖了。
他還會撬鎖,卡鎖在櫃子裏了找他就對了。在奇奇怪怪的方面相當靠譜。
初二的時候撿到過螳螂,給我了一只。我為此買了果蠅杯來想養,快遞有點慢,到貨的時候我收到了一罐蛆。我本人極度厭惡及恐懼屍體,所有屍體都是他幫我處理的,這方面很靠譜。至於螳螂,果蠅杯沒到貨的時候斷糧了所以去抓了小蟲子來餵,但是那最後一只救急的小蟲可能有毒,第二天它扭曲著死掉了。我得到了一只死掉的螳螂和一罐蛆,再次感謝他幫忙處理屍體。
關於身高,他初一似乎比我矮來著,初三的時候我猛然發現我戴帽子已經平視不到他下巴了。我的帽子自從我小學六年級開始就和長在頭上一樣,幾乎不會在外面摘下來,用我酒後的自述就是“掀我帽子的人和掀龜殼的人一樣惡劣”,我自然不會為他仰頭,從此除非他坐下否則我就只靠語氣猜情緒來聊天。這種幼稚的執拗我自然不會讓別人知道,但他長的太快在我這個三年只長了一厘米的人眼裏還真是相當不爽。
初一下期末考試我就因為年紀倒數第一自願去了普通班,這時候還不是二次分班考試呢。初二的二次分班考試果不其然他也掉了,意料之中,但也有點“你怎麽不爭氣”的奇怪感受。
分在了同一個班裏,導師叫我過去,讓我多帶帶他,說他應該是申請的到這個班,否則一般一個普通班不會接兩個降級生。我思考了一下,下載了荒野大亂鬥。
我倆都偏喜靜,經常在會議廳二樓躲監控自習或者打遊戲。樓下會議廳有時候有高年級吵吵嚷嚷,我有次忍不住下去大罵一頓,可能是那年我音量最高的一次,夾雜著陰陽怪氣的嘲諷,極致的嘴臭極致的享受。
其實說的話不算特別多,只是相對於其他人來說他更了解我一點,比如他能在我不接電話的時候找到我,畢竟這個小自習區就我們倆會來。比如有時候我會問他要不要吃零食,雖然我吃的甜pocky他一個鹹口黨大約不太喜歡。
他看JOJO,初三的時候他給我強力安利,我本來都要搜來看了他又給我看剪輯,這一個剪輯裏阿帕茶、典明粥、舌頭上玩櫻桃的片段都齊了,我當場棄番。
尤其阿帕茶,之後我連阿薩姆奶茶都不怎麽喝了,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兩個名字好像。
樓下會議室有時候用作圍棋教室,我倆也都報過同時段圍棋體育選修。我倆都晚自習,但都不是學校組織的,只是蹭個地方蹭個燈寫寫作業而已,兩個人都是九點半十點才走,很安靜,很自由。無聊了會搬棋盤上來玩,圍棋太耗腦子不想玩,五子棋太簡單,來了盤六子棋。在棋盤下滿之前決出了勝負,他贏了,是在贏之前兩步才意識到他要贏了的。我當時就有種預感了,在收棋之前拍了照。
那天很開心,所以覺得以後還會玩很多次來著,結果就那一次。感傷一點的說法是快樂短暫中考殘忍回憶難得,直接一點的原因是我沈迷網絡小說懶得下去搬鍵盤。
一模考砸二模全盤崩潰什麽的都沒太在乎了,別人都不知道。我媽讓我回家自習,就很少晚上去那裏了。也就中午會過去坐一會,思考人生。
畢業之後就沒怎麽聯系了……聊過八卦,嘗試約出來玩,但是太遠了,未遂。
他的段子太多了,等我再回憶一下整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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