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之中

甚至感到在夢中也比在現實裏有更多control,就好像我是在敘述某一個事件,而不是在親身經歷一樣。這種抽離感伴隨著安全感,於是每一次醒來,都再一次的陷入失望之中。
博一就這樣結束了。這兩天是二年級生的presentation,我也就是掛著zoom,但是並沒有認真在聽。實話實說,讀博比我想象的要困難。最難受的是不能在cohort裏maintain intellectual superiority的心態落差。
我還是時常想到奶奶。
我把Bruce Greyson的那本NDE的書看完了。覺得受益匪淺。
我本科時期的PI算是業內大牛,她說的一句話對我影響很深,也許scientific framework確實是格外的limited, so we can't rule out the possibility that there's something out there. 換句話說,就是 P(death == permenant | scientific frame work) = high,但是P(scientific framework == True) = low, 所以P(death == permenant) = low
我還是不能去相信任何的宗教,尤其是我媽媽的那些。但是也許死並不是一件永遠的事情,至少NDE的存在就違背了我們對死亡傳統的看法。從neuroscience的perspective去看待NDE讓我特別有安全感,因為這就不再是我以前信教的時候不得不去做的自我催眠了。我依然不覺得人的存在是有任何生物性上的特殊意義。
我又開始做奇怪的夢了,最近。每次難受就會這樣。夢變得越來越清晰,現實變得越來越模糊。
前幾天,在睡眠癱瘓癥之中我再度的感受到自己和身體的分離。好像在我意識的深處有一些我不能去想,不能去了解,不能被提起的事物。我知道它的存在。它好像某種包含了世界上所有的恐怖的合集,如果我把它思索,那我就要因為恐懼而發瘋了。清醒的時候我在想,其實我一直以來都知道它是什麽。但即使我知道我也不會承認的。就像某一次和那個教會裏失去了父親的JD徒的辯論的時候一樣,我現在完全能夠理解他了。也許這就是報應吧。
W回國了,隔離在上海。在無聊之中她終於再次聯系了我。我好像真的被過去束縛住了。我總是在想,總是在ruminate,而她早就先我一步跨過去。為什麽我不能忘記呢?過去的人,過去的事情,過去的情感。死。還有那些出現在我生命中然後又離開的小人兒。
我太孤單了。這種孤單已經滲進了生活的每一個方面。這一年的lockdown格外的加劇了這種感受。說來真的怪可笑的,我最開心的時候竟然是在lead section的時間。我是真的很喜歡教書。非常喜歡。非常非常喜歡。即使我說不喜歡那也是假的。
怎樣move on呢?
W說她覺得生活就是間歇性的感到快樂,持續性的不高興。我是不同意這個感受的。我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快樂,但是相對的也很容易感受到痛苦。我覺得如果我不是一直去積極的求死的話,我真的難以接受他人的死。但是要說最近看了這麽多NDE studies的結論是什麽:不論人死之後有沒有生命,死的過程是一件非常、非常舒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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