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而溫柔的瞬間

這兩日睡得很足也很沈，但上班時精神狀態卻很不好。平常處理工作雜務久了，心臟和腦袋都會有些累。這兩日在處理雜務後卻不太想得起來自己做過什麽，只是像個站在流水線前的機器人一樣，憑著經驗無心地一件一件把事情完成了而已。
即便是這樣，居然還被稱贊了郵件寫得很好。始料未及的誇獎讓我很開心，無論那是由於我處於一個會被拍馬屁的位置，還是因為我的英文真的變好了，總之都不是壞事。
今天的會議全塞在午間了，一頓午餐就被拆得七零八落。N煎了牛肉，自己吃了幾片，又可憐兮兮地坐在樓梯玩手機，等我開會後一起吃。會議完畢，牛肉很可惜地都冷了。
午飯後沒多久，N在沙發上沈沈睡去。我下午忽然忙起來，郵件通知聲不停地響，很有些瘋狂。傍晚終於蓋上電腦，出門狂走了好幾圈，一點一點地把腦袋放慢，等打結的神經都松開。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兩個人各做各的事情挺好的。我和N的作息因為工作關系，總湊不到一起，所以也不會勉強要一起吃飯或出門。我偶爾出去登山或買東西，會自己一個人去，因為N很可能在睡覺。
有時我甚至會忘記和N交流的重要性，也有時我覺得沒必要互相傾訴日常瑣事，因為對問題解決的幫助不大。有時我喜歡安靜地看書和出門走路，N喜歡玩遊戲或看他感興趣的電視節目。兩個人分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像比必須綁在一塊你陪我、我陪你要有效率得多。
但後來我也發現，很多時候N會嘗試陪我。比如明明自己不吃早餐，也坐到早餐桌旁，捧著一杯咖啡，看著我吃，和我聊些閑話。
所謂細水長流，大約是由無數個極其微小的瞬間組成的吧——是我沈默時他把手掌按在我肩上，是他說話時我放下手中的事情擡頭看向他，是我們一起感嘆花草茶“真香呀”，那些細碎而溫柔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