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喪失大腦的動物

我時常在想,我是否是一具沒有任何思想的行屍走肉,又是否是一個想要腳踩偉人的精神病患者。
在之前,我可以滔滔不絕的談天論地,肆無忌憚地去放肆自己的想法,很多人都會覺得我愚蠢,覺得我無知,我也對這些毫不自知。
我可以和人討論哲學,討論藝術,討論音樂,討論任何我感興趣的東西,在一次又一次的酗酒當中尋找快樂。
但是後來我又覺得,這些東西好像大麻,好像精神毒藥,刺激著我的多巴胺,麻痹著我的神經,讓我變得無能,變得無知。
突然就好像從浩瀚蒼穹上跌入無底深淵,以至於我突然覺得我對任何事物都不了解了,一加一等於三?還是等於四?我一概不知,我也看不懂別人的文字,而我寫的文字,甚至比不上別人張口而來的話語。
他們就像詩人、就像夢想家、就像學者,而我似乎從一個人,變成了一個低等動物。
但是就連在低等動物裏爬行,我或許都做不到,簡單的進食、起居、繁衍,都變得不會了。
周圍的人在討論著方方面面,我嘗試著加入進去,但是卻發現,長久的沈默把我變得不會說話,不會表達,有談何藝術?談何哲學?
朋友聊起亞裏士多德,聊起狄俄尼索斯,我時常用所謂理性主義來應付過去,一次或許可以,兩次或許也行,但是三次,四次,冷靜下來的我更顯得無知。
我想逃離這個深淵,但是一只又一只沾滿骯臟血液的手,在拽著我,撕扯著我的皮肉,把我變得血肉模糊。
它們是恐懼?是懶惰?是精神鴉片?又或者是所謂抗爭?或許都是,又或許都不是。
一條又一條自己鍛造的鐵鏈,困著我,它們都不希望我能從這個深淵裏爬出去,它們只想看到我墮落。
再去酗酒吧,染上酒癮,染上煙癮,染上皮肉之癮,染上一切可以摧毀掉一個人的東西,直到死亡,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但是,我想活下去,我想認識自己,我想去戰鬥,我想真的去抗爭。
然而,我又該怎麽做到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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