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果

又是一年過半,可能這一年最不一樣的就是嘗試在教堂主領了兩次。而且無數次算是慰問自己僅此兩次的機會。
有朋友和我說起她對於未來的暢想,有窩、有友,有簡單的日子,和所愛之人的一兒半女。聽聞,說不上羨慕倒是佩服起她有想法,雖不是什麽轟轟烈烈,小人物自有滿足。我對未來沒有想法,所以日月如梭,除了不安惶恐,和生活所到之處的偶爾偷歡,我不甚戰兢懼怕。
作為個體的矛盾不斷放大,一邊和剛剛建立連接的人說告別,一邊在懷疑自己是否有勇氣踏出那一步。嘴巴逞強,內心又佩服又貶斥自己。
已經想好和園部提辭職的時間,可是下一步路怎麽走我還是沒有規劃。我挺喜歡現在這個團契,辭職意味著我的生活圈甚至作息都會發生變化,而團契勢必沒有機會參加。在世的快樂已經那麽少了,可是因為我的居無定所和能力缺乏,我又要失去一種快樂。人生出了多道題,也不知道是故意選錯答案還是真的不會做。雖說不想受人所困也不想別人為我受累,但的確無形中長輩替我承擔諸多,誰能救我,我果然自私。
說來虧欠神,我好像從來沒有活出他的樣式,也沒有人會認出我是他的門徒,蒙羞啊。這次主領,我居然因為不想看到不想看的人差點在最後結束時不想上場,雖然沒有成為完全的逃兵,但也躲到了別人身後。雨又下大了。
炊煙從村落裏飄出
在烏鴉飛過的上空
纏繞在了電線桿上
稻草屋被風吹動
有狗犬吠,桌上病果掉落
床邊的枕巾已被呢喃出血
天色已經要黑了,月光也被攔截
路要小心啊
可是約定的人還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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