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自然:審視人與人、人與自然的關系

     “讓我們泰然若素,
    與自己的時代狹路相逢。”

這是回到奶奶家的第四天,下午和朋友試著錄了一期播客,談到了關於人和人,人與自然的關系。決定把口頭表述的思考以書面形式記錄下來。
  此刻坐在窗邊打字,看著樹枝搖曳,聽著蟬鳴鳥叫。城市裏也有這些,但是此刻我的感受卻是和在城裏不一樣的。
  在城市中,我將自己和自然置身於兩個不一樣的世界中。我生活的側重點在於完成任務,處理人際關系,疲憊了會想:“去外面轉轉,看看外面的風景吧。”我把走近自然當作一種排解壓力的方式,將我生活的世界與自然的世界完全割裂開來。
  在鄉村裏,我更能夠感受到我和自然是生活在同一片大地上,同一片藍天下,我是自然的一部分。並不是只有當我累了我才想著走近自然,而是我本身就是同自然一起生活,一起學習,一起工作。
  在城市中,我會不自覺地以自我為中心生活,許多事情如果對我無利,我不會選擇做,我更看重外界對我的看法而不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感受。
  在鄉村裏,走近自然,這裏沒有人,只有動物和植物,風吹過,葉飄落,深呼吸,只有自己與自然,不用顧慮其他的聲音,能夠感受到的只有內心的聲音。
   在看到自然——這樣一個龐大的生態系統時,會不自覺地感受到自己渺小。蘇東坡在《赤壁賦》中寫道:“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我對於自然來說,只不過是剎那的存在,我的一生隨時都可能會結束,但是大自然卻是永恒的。
   人一生在不同階段會扮演不同角色,學生、工作者、父母、長輩,但是關於我們自己呢?這些角色意味著人在處於社會關系網中時不得不承擔的責任,可是大多數人會將自己本身和這些角色混為一談。我們的生活變成了只是為了完成一個階段的任務,這一階段的任務完成了,我們又不得不接受下一個階段的任務。人的一生就這樣被分割成了一個又一個階段和無數個任務。
   但是我認為人的一生應該是有連貫性的。首先需要肯定的是這一生的軌跡應該是不斷向前的,每一個階段的角色只是為一整段旅程增添一些屬於自己的私人回憶,也能更加清楚接下來的旅程應該怎樣出發,朝哪個方向出發,最終目的是為了讓自己更加接近自己。
   人的發展是多維度的,我們需要不斷向內探尋,也需要不斷向外求索。向內探尋是因為我們需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向外求索是因為我們並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向外求索的方式又分為向社會求索和向自然求索。這個世界是由社會系統和自然系統兩大部分組成的,只有保持對這兩部分的持續好奇,我們才可能對這個世界不斷深入了解,只有深刻了解這個世界之後,我們才有可能知道我們究竟想要什麽。
   自古以來,無論是文學作品還是自然科學發展,都離不開“人的成長”這一永恒的命題。當談論到人的成長時,我認為用“大家”這樣的字眼掩蓋個體的獨特性是十分不妥帖的。每一個人的發展軌跡都是不可復製的,每個人對自我探尋的方式也是獨一無二的。就“人生”這場長途旅行來看,將其中一個階段的成就和某個角色的扮演成果拿來比較是毫無意義的。
  對於我來說,我更願意相信,我這一場旅程的整體感受遠比某一次成就重要得多。
生活雜記
我發現我住的房間裏有蒼蠅,媽媽知道之後拿著蒼蠅拍進來。揮舞半天但卻遲遲不落拍。
我:“你為什麽不打死它們?”
媽媽:“我只是想嚇嚇它們。”
過了一會兒,她又走進來問:“還有嗎?”
我:“當然,它們都到床上去了。”
   媽媽拿著蒼蠅拍,悄悄向這些蒼蠅走去:“本來也不想打死你們,但是沒辦法,你們也不願意自己出去,那就別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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