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心上秋

他從未主動去了解過女生的一些習性,大概顯得有些不必要。次次鴿我次次讓我失望只是他“爆發”的前奏罷了,他最後終於忍不住說,和你聊天還不如去和室友討論番劇。
事到如今我還覺得這場沒由來的冷戰(大抵也是我單方面定義的)是因為我不曉得如何與他聊天引發的必然後果。取悅與討好之流實在不像是我或他的做派,但最令人嗤之以鼻的卻令人頗為受用樂在其中。
是我太依賴他,有什麽就非要同他分享但實際與他的興趣不合更顯得我啰嗦煩人。總是他在引導我,讓我了解他所了解的事實,讓我了解他,就像高高在上的領路人。當我試圖插入屬於自己的話題時竟然有些尷尬可笑。我很崇拜他,他的思維,他的見識眼界,只有我無法企及的才值得追求。我追逐著他,總想著融入他的世界一探究竟,仿佛這種莫大的成就能慰藉我一直以來的卑微姿態。我渴望能有存在感,不是若即若離可有可無的某個身份,而是一種真實的,可以寄托情緒,值得依賴的存在——哪怕是利用也好。
終於,我疲倦了,就像孤島上曾經孜孜不倦的求救者也會麻木淡漠,對這不肯施舍希望的世道灰心。學業和瑣事中掙紮的我不再興致勃勃的對他的話視如珠璣,我在他的引導下誕生的想法“報復”在他身上——辯駁與抗議。但這也只是某些特殊情況。
在我的“狂轟濫炸”之下他逐漸產生的窒息感讓他感到畏懼,畏懼我的分享欲,畏懼我給他的消息,甚至畏懼兄妹這層身份。一如他對諸多事情的逃避態度,這些都玷汙了他的舒適區,於是他選擇一不做二不休,讓它煙消雲散。
或許我更像他手裏的煙,何種牌子的煙都可以,不是非誰不可,中意就好,都是消遣罷了。
又或者像一時心血來潮買回來的物件,一時的熱衷無法改寫束之高閣的命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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