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興許並不存在

在飯桌上支支吾吾地說著自己也不清楚意思的話語,如果覺得不能以一種流暢的方式說出內心所想,興許便是內心其實並沒有想法,支支吾吾不過是一種偽裝。在所謂了解者面前,誰會敢於直白地說出自己內心所想?更何況我不過是在引入部分便摔了一跤。
而我明明第一次已經意識到錯誤了。
於是我連忙修正自己的話語,但是此時主宰語言的區域已經不是我的大腦了。聲帶自己開始出聲。
“為什麽你連描述一件物體的位置都沒有辦法做到呢?”
“我還沒有想好應當如何描述。”我答到。
“那你可就太低估你自己了。”
想起前兩日在看壁畫時,距離第一次看見這幅壁畫已過了一段時間,才得閑開始思索壁畫是何種畫法,又是何種顏料。一家人路過,小孩問爸爸:“爸爸,壁畫是用什麽顏料畫的呀?”
也因此驚覺,我們存疑的問題大部分是十分基本,原始的問題,我們卻會忘記這些問題,甚至將其視為細枝末節的問題。
“就是普通顏料啊。走吧走吧,去下一個地方。”那位爸爸慌忙地拉著孩子走了。
詢問一個問題,得到一個錯誤的答案與無解相比,哪個更讓人心碎?
回到飯桌上的瞬間。我並非覺得先生對我的評判是錯誤的,但是我卻不知應當如何應對,因此只得沈默。無用的語句擴散,亦不會換來更多的信息。原本是一個交流想法的好機會,卻因為自己的不慎而因為一件看上去不足道的事情所破壞。雖然這件“隱形”的事件才是思索一切源頭中最為重要的。
我很想開口說,我再試一次,這次可能就能說好了。但是我吞了回去,可能是因為我不相信這次自己會不掉鏈子,也不想相信。
這並非是悲觀,而是我又一次感受到這些復雜的情緒,我可以選擇不在意,這個念頭一旦出現,就會變得無需在意了。
無論我是否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我都覺得,他們均非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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