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溝

我放學回家,路口圍了一堆的人。
有人自殺了,住我樓下大我兩歲。
我沒有看到那女孩的臉,但隔著人群還是能看到一大攤鮮紅的血液。
她的父母跪在她身邊,哭的不能自已。
圍觀的人們不敢大聲說話,但能聽到他們小聲的討論。
“聽說是在學校被欺負了。”
“那孩子心理承受能力那麽差,長大了走到社會上也不怎麽樣。”
我盯著說話的人,在他們看到我後又盯了他幾秒。
惡人。
她還有那麽長的長大的時間。
你們又什麽資格隨便定義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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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有虛構。
關於抑郁癥自殺這件事,我跟媽媽討論過,她的說法是,閑的沒事想的太多才會自殺。
這句話有一層意思是讓我不要去糾結這些有的沒的了,好好生活多想一些開心的事才好。
媽媽是她的年代少有的985大學生,現在是醫務人員,會在我提出打HPV的時候幫我預約而不是說沒必要,也會告訴我兩性知識,很多事情她都很支持我,本以為這件事她也會跟我看法相同的。
我無法去怪罪媽媽,她小時候過的很苦,是家裏最大的姐姐,一邊上學一邊照顧弟弟妹妹,初高中也上的不連續,家裏最苦的那幾年把上學的機會留給了弟弟妹妹,她的童年少年苦的過不下去的時候,所以對她來說,沒有什麽比活著更重要。
跟她相比,我的生活確實過的太好了,才會有時間想這些。
“幼稚的世界觀怎能理解生活的重擔。”
但我無法改變我的想法,抑郁癥從來不是無病呻吟。
經歷過校園暴力,所以我知道心可以有多疼,那些傷可以延續多久,他人的惡意可以有多麽可怕。
還好我後來經歷的都是陽光,我走出來了,失眠和神經衰弱也在一點點變弱。
還有那麽多沒走出來的人,還有永遠留在黑暗裏的人。
玫瑰少年。
抑郁癥從來不是無病呻吟。
環境逼得少年也識愁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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