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與被操控
寫在開頭的話:最近的狀態用沈迷遊戲、不思進取來形容最好,哪怕私心裏想怪萬惡的網易和陰陽師,但還是自己意誌不堅,無法自控。
遊戲頁面提示的切勿沈迷遊戲如今看來倒是充滿了笑點和槽點,令人忍不住嘲諷自己與其是玩遊戲還不如說是被遊戲玩。
今天突然想起來寫東西也跟良心發現沒有關系,我只是單純有點被這篇文章觸動,想起了過往的一些事情,耐不住提筆寫上幾劃。
這次想說的短篇是蒂姆·威廉姆斯的《自殺保函》,在此我挺想不負責任的說感興趣可以找來看看,但從網絡的搜索情況來看不僅小說找不到,連作者都沒有資料介紹。而且我是絕不會把它打出來的,因為它雖然不長但也絕對不短。所以如果真的特別想看可以找九州出版社的《世界精彩驚險小說選》,我是在這本書裏看到的。
正文:
——謝麗爾·沃什本的女兒莉·沃什本跳樓墜亡,她請求老朋友查理,也許她自己是這麽覺得的,去調查她女兒的死因。
我對人的記性很差,初中、高中到大學,從來沒有一次記全了班級同學的名字。他們中的大多數現在想來面目模糊,但總是有幾個牢靠地立在那,比圓珠筆劃得汙跡還要頑固鮮明。
那是初中剛開學的日子,因為座位調動我的同桌從之前的小胖子換成了一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女孩子。我第一眼看到她時就覺得這不是個招人喜歡的姑娘,她黝黑的皮膚和厚實的嘴唇使她看上去如同一只古怪的猴子,身上總是帶著難聞的體味,尤其到了夏天,它演變出來的災難能把人熏得接近窒息。或多或少,出於某種陰暗心理,附近的女生們時常會猜測她一個月到底洗幾次澡。
但一切的阻礙,都不妨礙我們成為表面上關系不錯的朋友。這種關系從性質來講屬於友誼,但很難用真摯、純潔或忠誠的形容詞來進行評價。因為它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學校社會潛規則的影子在裏面作祟,從你的童年到青年,你的同桌(同性)最後總會成為關系親近的朋友,這裏面三觀興趣不再是決定因素,距離才是。
所以與其說我喜歡這個人,倒不如說我們順應大流和各取所需才成了「朋友」。她喜歡被人關註和崇拜,我又恰巧很符合她的要求,而她的身份,又正是我好奇的。
簡而言之,我的同桌是「大哥的女人」。
——「對莉來說,隨便和人上床已經不是一個愛好,幾乎可以說是一種職業。莉的房門總是開著的。來的有同學、愛玩弄女性的教授、認識不久的熟人以及她在酒吧遇到的穿著體面又心甘情願和他上床的男人。(引自原文)」
查理發現別人給莉的評價和莉母親口中那個品學兼優的乖女兒有點不相符,因此他決定前往預防自殺專線—莉最後打過電話的地方展開調查。
人有時是很貪婪的生物,當他的欲求得不到滿足,就有了抽身而去的打算。「經歷豐富」由時間打造而成,在磨難和喜悅中趨於完美,一個年輕的孩子如果能講述各種各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好故事,那麽他未來一定是個優秀的作家或者騙子。
我想我大概掏空了同桌的故事,那些所謂的「江湖恩怨」、「蕩氣回腸的愛情」、「詭異離奇的情感糾纏」和「如何跟一個搶我男朋友的賤人鬥智鬥勇」,第一次有趣震撼的興奮感過去後,接下來的重復則是單純的膩煩了。她大概也意識到了這點,開始給我展示一些別的東西。
——莉把所有和其他男人上床的細節告訴男友萊恩,萊恩聽了會大哭。
「你不疼嗎?」
我睜大眼睛,一臉驚奇地撫摸她手臂上用小刀刻出的劃痕。
「他刻得更多。」女孩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驕傲,上面寫著「你無法勸阻她」的清晰現實,我為此收回了原本要開口的話,但至少我因此懂得一個道理,愛情除卻甜蜜還有流血和發神經。
——查理:自殺專線,不,防自殺專線的負責人桑蒂是個充滿愛心且迷人的女士,我與她一度春宵並且了解了相關事實,我覺得自己可以回復謝麗爾了
桑蒂:「有自殺傾向的人就是在操縱和控製別人。他們自己不能幫助自己,但是那也不能改變他們。或許是我幹這一行太久了,我是說,你可能不會要對你挽救的人做出判斷。(引自原文)」
她的哭泣和爭吵有時候會讓我困惑,大抵是沒有經歷過感情的緣故,我很難理解男女在愛情中的互相折磨,他們似乎要在下一秒殺了彼此,下一秒的下一秒又能甜甜蜜蜜的黏成一團。
夏日晴朗的午後,體育課,本該是出去瘋跑或者曬太陽的好時間,我卻站在廁所的過道裏,與隔間的女孩相距一道窄窄的門板。那個空曠冷清的白色天地,我的心在她與男朋友間重復性的激烈對話中疲憊不安。
——查理:人們探尋真相,但拒絕了解太過醜陋的真相。
查理向謝麗爾撒謊了,他不是個傳統意義的好人,但他深諳何為善意的謊言。
現在他準備好了,準備去找桑蒂。
初中生活是一條線,我們則是坐標,在家與學校兩點中徘徊。習慣無聊有時比墮落更可怕,我覺得自己開始與她靠攏,生活中沒有有意思的能使人靈魂顫動的東西,只有不停的抱怨和不斷重復的過去。
——查理:「我知道你殺了他們,桑蒂,你勸那些自殺者自殺。」
桑蒂:你有和自殺傾向的人生活過嗎?查理,我的母親就是這樣的人,她用自殺的恐嚇一次次抽打我們的心,讓生活籠罩在腐爛和惡臭的恐懼裏,我受夠了,我徹底受夠了。
查理:你殺了她。
桑蒂:不,我幫助了她。(做了點改編,有原文引用)
一年後因為座位調動我失去了現在的同桌,迎來了一個女孩或者男孩(破記性),他們都是普通但活潑的人,沒那麽有趣可足夠輕松。出於禮貌,我對這次分別表達了適當的不舍,說了些女孩子會說的話,她也同樣。
之後我回家吃了一袋子零食。
——查理:「你母親通過自殺控製你,你又教唆他人自殺重新取回「控製」,得了吧桑蒂,你和你母親一個樣。」
「然後呢?查理」我給他點了杯酒,詢問這個坐在酒吧裏獨自買醉的男人
「自殺了,三天後,穿著前一天新買的禮服。」
「你對她說了什麽?讓她這麽幹」
他反問我「你覺得她住的地方高不高」
「能摔死當然不會低到哪去」
「所以我讓她看著窗外啊,就那麽一直看著」
之後我們互相碰著酒杯,在玻璃的擦碰聲中沈默地度過了一個晚上,孤獨如同水流在酒吧內四處徜徉,氣氛舒適而放松。
在一段關系中,我們控製著別人,也被別人所控製著。至於文中那個「我」是誰,不必在意,他只是一個不知名的家夥。
「——」進行了文章的脈絡梳理,結合原文並且加上了自己的理解,不要認為原文就是這樣的。不同的人看不同的文章感覺也不同,這只是我個人的理解。